还挺好哄的。

不过一直在屋顶干坐着也不是事,谢安双又试着劝诱:“我就去小膳房备些醒酒汤,就一小会儿好不好?”

闻言,邢温书稍稍睁开眼,神色似乎还有些委屈:“你说了不走的。”

谢安双哪里见过他这般模样,当即又是一阵心软:“我又不会跑掉,就去一会会儿,很快就回来的。”

“我不要。”邢温书重新加重力道,声音变得更轻,“你别想再丢下我一个跑掉。”

谢安双失笑:“我什么时候丢下你一个人跑……”

说到这里,他的脑海里忽然冒出当年在军中与邢温书久别重逢时,邢温书那一句轻轻的“我终于找到你了”。

……难道是在说那时候的事情?

谢安双愣了一下,暂时不敢确定,但除却那时候他就再没和邢温书分开过。

不知是不是他的停顿戳中了邢温书,邢温书垂着眼睫,委屈巴巴地翻起旧账来:“从前世到今生,已经两次了。两次我都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还说什么害怕被抛弃,可明明一直以来,都是你无情地丢下我们。”

“我找了你好久才把你找回来,你不要想再丢下我。”

说最后一句话的同时,邢温书把手握得更紧,语气也变得比之前强硬,但谢安双明显注意到了他眼睛里深藏的不安。

那是他平日里从来不会表现出来的,最脆弱的情绪。

谢安双感受着手心处传来的力道,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复。

他回想起在他心病爆发那段时间里邢温书对他的引导,回想起当初邢温书同他商议未来纳妃的事情,更回想起这段时间来邢温书始终分开公私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