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回归现实的谢安双生无可恋,格外幽怨地盯着邢温书看, 没好气地说:“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这几日天天折腾我。”

就在前一阵子, 他重新试着画了前世没送出去的那副墨梅图送给邢温书, 也随口提到一句前世的事情。

然后最近这几日邢温书就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每晚都要换着花样折腾他许久,导致最近上朝和批奏折见大臣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虽说在晚上时他也没少主动就是了。

邢温书见他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笑着哄他:“好,是我的错。那作为补偿,今日的奏折我替陛下批阅一半好不好?”

谢安双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谨慎地开口:“先说好,这一半我来分。”

自打谢安双开始勤勉朝政以来,邢温书便以不能开丞相过度揽权的先河为由,拒绝了所有让他帮忙批阅奏折或是接见大臣的事情。

偶尔有几次谢安双确实忙不过来的情况下,邢温书才会帮着处理一些最简单的请安折子。

他明白邢温书这样做,就是为了避免有官员他只是从被太后架空变成被丞相架空,也避免后世出现有野心的丞相效仿,引发祸患。

但其实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会来御书房单独见他的官员越来越少,而且来之前都被要求提前至少一个时辰报备,完全不用担心会被发觉他们私下的关系。

谢安双知道邢温书的好心,不过能偷懒的时候他也实在不想逼着自己继续难受。

不花钱的劳工不用白不用。

许是考虑到最近确实太过没有节制,邢温书这次没再拒绝,很好说话地点点头:“好,都依陛下的。”

谢安双这才满意,总算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