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看了眼这个长条形的包装,猜测:“是画吗?”

“嗯。”邢温书弯眼笑笑,“是。前世那副没来得及送给陛下的画,不过这次我加了些许改动。打开看看?”

谢安双怀着好奇一点点打开了那副画卷,就见一副栩栩如生的荷塘图在他面前铺开。

而在生机茂盛的荷塘一畔,还画了两个并肩而坐的小孩,小孩们的旁侧写了两组名字,都是“邢慎”,只是一个端正工整,一个歪歪扭扭。

那是他们真正的初见时,邢温书教他写名字的画面。

只是画面中的两个小孩并肩坐在一起,面上似乎都带着些笑意,一同观赏着荷塘中盛放的荷花——这是当初并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当初因为还在元贵控制的初期,他根本就不敢和邢温书有太多的交流。

许是看出他的困惑,邢温书轻轻握住他的手,温声解释道:“其实后来我想了无数次,倘若我能在当时就发觉陛下的处境,能够在后来陛下出席宴席时上前和陛下结交,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错过一世。”

“我是不是,就可以让我的小陛下少受些苦。”

邢温书看着画中代表谢安双的那个小孩,轻吐出口气又笑了下:“不过这样一来的话,我们之间的走向或许也会不一样吧,所以如今这样也挺好。能够与我的小陛下相知相伴,我这一世也算了无遗憾。”

谢安双听着他平缓而温柔的语调,忍不住轻轻回握住他,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嗯。我也很庆幸……还能遇见你。”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抬头直勾勾地看向邢温书,问:“我可以抱你吗?”

比起语言,谢安双很多时候更喜欢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