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借此掩饰过陆续三四次的短暂复发,到夜间目送邢温书替他熄灯后离开房间,暂时松了口气,但又忍不住觉得歉疚。

按照邢温书之前的意思,他今夜指定又是要不眠不休地替他看护,可是他也不能让邢温书知道他状况复发的频繁性。

他不能再给邢温书同情可怜他的机会了。

谢安双让自己蜷缩进被窝里,房间内寂静无声,浅淡的安神香气息幽幽飘散。

然而不知是不是那药效与安神香相冲,平日里助他安睡的气味反而勾起了他体内的燥热,比之前复发时更强烈的灼烧感逐渐翻涌而上。

“唔……”

谢安双下意识咬住唇瓣,将临出口的痛呼尽数咽下。

即便知道邢温书听力不至于好到能听清他发出的细微动静,他还是要尽可能谨慎,不论如何都不能让邢温书察觉到异样。

他在床榻上将自己更加蜷缩成一团,企图缓解体内越烧越烫的痛楚,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一次的复发远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几乎是恢复成刚中毒时的状态。

谢安双眉头紧锁,攥着衣料的指节在漆黑中已经开始泛白。

白日的痛楚再来一次的话,很有可能会撑不住的……

他微微仰头看向香炉的方向,在心底做出决定。

没有安神香必然会陷入他最不想做的噩梦当中,但从噩梦惊醒,也总比被邢温书察觉来得好。

谢安双单手支撑着身体,压制住体内翻涌的巨大痛楚起身,勉强走到香炉架子前,却在抵达前一个踉跄,连人带香炉架子一同摔落。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