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就很好亲的样子。
谢安双脑海中蓦地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很快又被他自己连忙打消, 微红着耳尖收回视线, 不经意间一个翻身, 弄出不小的动静把邢温书惊醒了。
邢温书朦胧醒来, 一睁眼便看见侧脸对着他的谢安双, 脸颊与耳朵似乎都有些红。
“陛下?”他迷糊地开口,声线中还浸着些软软的鼻音, “怎么陛下脸和耳朵这么红, 可是着凉了?”
说话的同时,他伸出手, 似乎想去探谢安双额间的温度。
只是两人这时候仍然靠得很近, 他的这个动作倒更像是想把谢安双重新揽进怀中。
谢安双下意识躲开猛地坐起身不自在地回应:“我、孤无事, 孤先起了,你要睡便接着睡吧。”
说着他就径直坐起身,像是要逃避什么似的,穿衣服时都因为慌乱好几次没找到袖口。
而这时他又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轻笑声,紧接着便是邢温书起身走到他身后来,从他手中轻轻接过衣裳,动作温柔地给他穿上。
“陛下的服饰较常人繁琐,穿时不要着急,着急了便容易出错。若是出门时没穿对,容易闹笑话的。”
邢温书一边动作一边温声提醒,指尖流连在谢安双身前,掌握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既不会在穿衣时因离得太远而产生布料的拉扯感,也不会显得逾矩。
但又像是将主动权完全交给谢安双,只要他稍稍靠近,就可以触碰到邢温书微凉的指尖,若是他往后退却,便能拉开更疏远的距离。
谢安双终究还是没忍心后退,站在原地僵着身子等邢温书帮他把衣服穿好,然后就飞快地拾掇好自己,逃出了长安殿,直接徒步往御书房走去。
他怕他再多待一会儿,被邢温书察觉出些什么来就真的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