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被夺的谢安双一下子变得气鼓鼓,起身过去伸手就要抢。

邢温书却顺势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往自己怀里拉。

谢安双一时不备,重心不稳之下径直往跌坐在邢温书腿上,与邢温书面对面,差一点就直接亲上了。

谢安双:“……!”

他的脸颊一下子变得更红,连忙拉开些距离,但依旧被邢温书禁锢在他腿上,哪也去不了。

邢温书眼底多出些笑意,好似没有发觉他们目前姿势的不对,自然地说:“陛下还说没醉,脸都红成这样了。”

“我、我没有!这是热的!”嘴硬的谢安双当即忘了方才的那点不好意思,理不直气也壮地回答。

邢温书笑了下,又问:“那陛下可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谢安双硬气地回了一句:“我当然记得!”

但很快他的气势又弱了下去,撇过头嘟囔似的抱怨:“怎么可能会忘……我本来都计划好今日跟你去哪里了,结果你倒好,说走就走。”

“有家人宠着了不起啊,反正我就是没人喜欢呗,活该我筹备了两个月的心意全都落了空。”

他气鼓鼓地小声抱怨,越说越委屈,起身就要走,却忽然被身前人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对不起,我不知道陛下为我准备了这么久。”

低哑的声音自耳畔传来,谢安双还能感受到身前人愈抱愈紧的力道,伴着熟悉的清香,与止不住的心疼。

谢安双抿了下唇,依旧只是嘀咕着说:“反正你家人那么宠你,你又不缺我一个。”

“缺。”邢温书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开口回答,“陛下永远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陛下。我最想要的,也只有陛下能给我。”

“……我能给你的,也无非就是权势地位。”谢安双显然没消气,鼓着脸颊继续说,“反正你都得到了,我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个消遣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