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烦闷的心情因为这封奏折稍微好了些。
元贵多少也是个聪明人,目前为止推出来行动的都是些没什么名姓的小角色,哪怕事发也牵扯不到元贵本人。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继续引她放出更多的棋子与筹码,收集齐所有的证据——尤其是当初皇子他们被害的证据。
到最后的那日到来时,再找人交予邢温书,为邢温书的登基扫清最后的障碍,从而更加名正言顺。
他看着叶子和呈递的奏折,半晌后才终于回神,将这本奏折放至书桌的一角压好。
然后继续难过地望向眼前的奏折山。这么多奏折综合下来统共也就零星一两个有点内容,他真的好想撂挑子不干啊。
谢安双悲催地再次叹息一声,盲摸出几本奏折来继续涂鸦。
……
另一头,到旁侧房间去的邢温书没多会儿就沏好了新茶,却不急着离开,一直等到了一名小太监姗姗来迟。
小太监在门口看了几眼,确认没有旁人后才终于进来,小声行礼:“见过邢丞相。”
邢温书唇角挂着一抹浅笑,一边慢悠悠往茶杯中倒茶,一边问:“如何?”
小太监恭敬回答:“启禀邢丞相,那位小公主已经离开御花园了。”
“嗯。”邢温书回应一声,眸中笑意深不见底,“你做得很好,且先回去继续替我留意着,给你的赏赐晚些时候我自会让福公公给你捎去。”
小太监连忙道:“能为邢丞相做事是奴婢的荣幸,奴婢常听干爹说起邢丞相宽厚友善,一心一意为陛下着想,怎敢劳烦邢丞相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