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看着他出去的身影,稍微起来些的好心情一下子又落回去。
对于他来说,邢温书就是白月光一样的存在,但总有两种时候,他会忍不住把邢温书暂时从心尖尖的位置摘下来一会儿——一是邢温书的固执叛逆惹到他真的生气的时候,二就是这种一说起大道理来没完没了烦死人的时候。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他耳边唠唠叨叨,这也是他不想上早朝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过烦归烦,等那阵烦劲过去后,谢安双还是会小心翼翼地把邢温书摆回最珍重的位置。
谁让他就忍不住栽里面了呢。
谢安双最后还是被迫去了御书房,看着眼前堆了三大叠的奏折,郁闷地问:“孤不是只有三日没批么?怎么这么多?”
邢温书贴心地给他端来一杯茶,笑着说:“陛下说笑了,这些其实还只是一半。另一半搁置不下,故而臣暂时放去了那边的桌子。”
说话间,谢安双顺着邢温书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另一张桌子上三大叠的奏折。
本来就因为奏折多不开心的谢安双,这下更难过了。
他好好一昏君,到底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想归想,谢安双也不可能真的撂挑子不干,认命地在心底叹口气,从一堆奏折中抽出一本来先扫一眼官员名字,发觉是不认识的就随意看一遍,潦草地写下一个“已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