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可是已经被安排在后宫入住了。”小公主不满地叉着腰,“再说你又是何人?你们陛下还没发话,你有何资格先开口?难不成你就是皇后?”

邢温书似是没看出她话里的不满与挑衅,温和道:“公主说笑,臣不过是陛下的贴身侍卫罢。陛下起居安危皆有臣料理,臣自然有资格替陛下把关身边人。”

“陛下您说呢?”

他忽然一个问句, 把话题又丢给了看戏看得正开心的谢安双。

谢安双勉强收了点看戏的模样,不过依旧坐得随意, 不急着说这个话题, 随口道:“孤倒是头一次见邢二公子居然还会抢在孤之前开口,孤可记得你平日挺遵守礼节的。”

“是臣逾矩了, 但凭陛下责罚。”邢温书认错认得也快, 但并无多少被驳了面子的尴尬或恼怒, 反而更像是对任性小孩的纵容。

谢安双早就习惯了他的态度, 没听出什么异常, 微扬下巴:“替孤再倒杯酒来。”

邢温书笑着应声:“好。”

他拿起桌面的酒杯斟上小半杯递到谢安双面前,接着又问:“陛下可还有想听的曲子?臣近日偶然在书阁翻到本乐谱, 学了几首新曲子, 陛下若是有兴致,臣可以吹给陛下听。”

谢安双来了兴致:“那便逐首来吧, 孤可是很想听听邢爱卿又学了些什么。”

“臣的荣幸。”

两人你一人我一语的, 完全把小公主与使者都晾在一边。

还是番东国的那位使者眼看小公主越来越不满, 连忙开口提醒:“陛下,所以关于和亲的事情……”

谢安双似是这时候才想起来还站着人:“哦,你不说话孤还以为你们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