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方才叶子和于谢安双之间聊的内容, 他的小陛下或许在很早以前就开始仰慕他,却还是选定要逼他篡位, 要死在他的手上。

前世的小陛下过得该有多苦。

邢温书轻颤着吸了口气, 恰好这时有下人送汤药过来。

他将那一沓宣纸塞回盒子中收好,随后才让下人进来, 放下汤药后便屏退了下人。

汤药的苦味很快就在房间中蔓延, 邢温书回想着谢安双那句轻轻的“放不下”, 又回忆起行宫中他做噩梦那晚的表现,半晌后才终于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小陛下自己分明就能做个好皇帝,可偏偏还要逼他篡位,必然与当年皇子先帝接连遇害有关。

也必然与那位太后有关。

邢温书看着空了的药碗,眸色渐深。

……

几日后。

找叶子和聊过的谢安双很快又回归到原本的状态。因着邢温书生病,这段时间里他也几乎没怎么见到过邢温书,原本稍有些动摇的心绪总算逐渐平复下来。

不管怎么说,计划还是要继续。

这几日的时间里,谢安双按原计划直接高调地将围猎场刺客之事交给叶子和,慢慢钓着背后的人上钩。

同时他还顺便让叶子和府上的竹二趁夜找个时间,在京郊园林的建造中个使坏,让那关家世子贪污赃款后督造的豆腐渣工程提前坍塌。

而那关家世子也是蠢得上道,第二日得知这消息后便依照他此前计划中预估的那样,拼命地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准备自己想办法把这个部分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