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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 景春五年。

邢温书上任丞相之职已有两年时间, 但基本是空有丞相之名, 并无丞相之权。他的日常便是被那位小皇帝使唤来使唤去, 或者专门丢些棘手的案子给他,让他在一个看似不可能的时间完成。

久而久之, 邢温书都被那小皇帝磨得没了性子, 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避免与小皇帝的正面冲突。

左右那小皇帝比起之前有过的昏君暴君来说, 手段还算温和, 没做过什么真正伤天害理之事, 百姓过得也算安定。

此外,邢温书的能力天赋出众,小皇帝给他的任务基本难不倒他,每次做完后的闲暇时间,他基本都是待在自己府上,或谱曲奏乐,或练笔作画,悠闲得根本不像一国丞相。

这日,他便同往常一般在房中作画,画的是一幅夏日荷塘图。

过一阵子便是中秋,那小皇帝也不曾透露过自己的生辰,只说接近中秋,索性在中秋那日一并办了,他这会儿画的夏日荷塘图便是准备送予小皇帝的生辰贺礼。

他不是很喜欢那位小皇帝,但对方到底身份尊贵,该有的诚意不能少。

邢温书想了想,又在画中的荷塘畔画下一名赏荷的幼童。

他所画的荷塘来自于他少年时印象中的御花园荷塘,小皇帝身为皇子,或许也没少到荷塘边去赏过荷。他画这幅画也是希望那小皇帝能想起想纯粹的本心。

虽说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落下幼童衣角的最后一笔,邢温书抬笔大致看了眼,总体来说还算满意。

接下来就等墨迹干透,便可以将画收好,倒是赠予那小皇帝当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