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轻吸一口气,语气都不自觉柔和几分:“行了,再怎么说孤也不至于使唤一个病人。就现在,给孤躺下睡觉,再有别的事情明日再说。”
眼瞅着邢温书还有话要说,他又悠悠然补充一句:“还是邢爱卿觉得,孤就是那般冷血无情之辈?”
这下邢温书果然不再坚持,乖乖躺回被窝里闭眼休息。
见他终于安分,谢安双才轻呼出一口气来,在桌前继续翻书随意看看。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把视线偏到了床上。
谢安双平时都见不到邢温书睡着的模样,更别说是这样安安静静躺在床上。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站起身走到床榻边,看着睡得不太安稳的邢温书。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觉得难受,即便是已经入睡的邢温书眉头依然紧锁。
谢安双想起上一次他发烧时,邢温书似乎用湿润的毛巾给他敷过额头,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当时的他舒服很多。
或许也可以试试看?
他在自己身上找出一块手帕,未免被下人察觉他想做什么,干脆倒了些水壶里的水来浸湿手帕,拧干后覆在邢温书的额头上。
“陛下……”
不知是不是微微凉意惊到浅眠的邢温书,他朦胧间睁了下眼睛,意识却不是很清醒,含糊地喊一声又昏昏沉沉继续睡过去。
谢安双被他这一出闹得紧张了好半会儿,直到确认他并没有真的醒过来,这才暗自松下一口气,坐在床尾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