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邢家的什么忠贞不渝,他想要的恰恰就是邢家的谋逆之心。

没有了邢家这个筹码,他还能拿什么来让邢温书讨厌他?邢温书不讨厌他,他又拿什么来终局?

想不通的谢安双心情很郁闷,不想再理会表忠心的邢温书,转身就要往内室里去,伤口的药都不想换了。

然而他还没走出一步,手心就被邢温书拉住:“陛下,您尚未换药。”

他手心炽热的温度烫得谢安双心情更加烦躁,随手一挥,不耐烦道:“换什么药,不换了,孤要休息。”

“可……唔……”身后的邢温书似乎还想说什么,又忽地止住话头,传来一个踉跄着险些跌倒的声音。

谢安双下意识回头看一眼,就见邢温书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撑着额头,微微皱起眉头好似很难受的样子。

……总不能是他这随手一挥把他给怎么样了吧?

正狐疑之际,他又想起方才邢温书手心的温度。

说起来,邢温书平日里总是手心冰凉,按理说不可能这么滚烫。

莫不是发烧了吧?

谢安双心下一惊,甚至顾不上自己前几息还在同邢温书置气,当即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

和他的手心一般滚烫。

谢安双轻蹙眉,说:“什么时候开始烧起来的?怎么都不知道先去找太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