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很有可能谢安双耐毒耐疼的性子,都是在这段时间里形成的。

邢温书又回想起当年,在御花园荷塘畔见到的小谢安双。

那时候才五岁的谢安双浑身脏兮兮,很有可能就是从元贵太后那里逃出来的。

倘若当时他就能发现异常,他的小陛下是不是就可以少受点苦呢。

他看了眼旁侧吃饱喝足,起身回到书桌前真的开始看书的谢安双,最终还是不动声色地收敛起思绪。

不论如何,过去既定,他能够参与的只有小陛下的未来。

他不知他的小陛下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小陛下为何明明喜欢他,又要故意刁难他。

但至少,他还有时间去一点点了解,去尝试着让他的小陛下为他敞开心扉。

邢温书看着谢安双专心看书的模样,眸间重新蕴出些笑意,将桌上的碟碗筷收拾起来端走。

接着又找来房间里备置的绷带伤药,对谢安双说:“陛下,差不多是时候换药了,臣来帮你吧。”

谢安双看了眼他手中的绷带,最后还是没有拒绝。

反正都已经被他看见了,那能省点事又何乐而不为。

看出他的想法,邢温书轻笑一下,说:“那陛下先去床榻边坐着吧,那边的高度方便些。”

谢安双没回话,但还是听话起身,走到床沿边去准备将右边的衣裳解开。

不过就在他手放到衣角处时,指尖忽然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