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半晌后走到香炉处,往里边拨入更多的安神香。

须臾后,幽幽的安神香气味逐渐飘散在房中,掩盖掉浓重的血腥之气。

苍凉夜色重归平静,恍若何事都不曾发生。

……

次日,伴着安神香睡得十分熟的谢安双起床时简直精神抖擞,半点儿昨日骑了一整日马的疲惫感都没有。

邢温书走进来时就忍不住皱了下眉:“陛下昨夜怎么用了这么大剂量的安神香?”

谢安双回答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手抖放多了。”

邢温书:“……罢了。”

他无奈摇头,伺候着谢安双起身,一如往常替他整理收拾。

只是不知为何,邢温书今日总有些莫名不安的预感。

他看着精气神十足的谢安双,又瞥眼不远处的香炉,想了想还是说:“今日臣不若还是继续跟随陛下身侧罢?到底是围猎场,臣实在不放心陛下独自一人。”

“不准。”谢安双当即拒绝,“孤可不喜狩猎时旁侧有人,还是说邢二公子诚心想搅了孤的心情?”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邢温书知道肯定没有回转的余地,虽然依旧忧心,还是没能再说什么。

待到一切收拾完,再一同去到围猎场后,邢温书心底的不安预感还是没消散多少。

只是谢安双依旧同昨日一样,站在原地等大臣们全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