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陛下抬爱。”邢温书回应,“但真要论起, 臣倒觉得陛下要更厉害些。陛下开始最晚, 所猎数目可不比臣等少。”

谢安双略显不屑:“那自然,你也不看看孤是谁。”

邢温书很喜欢听到他这种小小骄傲的腔调, 眼底浸满笑意, 开口:“嗯, 陛下最厉害了。”

听着像是哄小孩一样。

不过谢安双并未留心到他的语气,狩猎一日本就挺累,打了个哈欠,靠在马车内闭眼小憩。

邢温书听到身后的动静,回眸看他一眼,稍稍放慢了马车的速度,以免路上太过颠簸。

于是谢安双一路都休息得十分安稳,还是邢温书喊他,他才知道已经到行宫了。

他打着哈欠走下马车,随口吩咐道:“你也回去罢,今日这几日围猎本就耗体力,暂且允你无须跟在孤身旁。”

邢温书看起来有些遗憾,开口道:“区区三日围猎,还不至于妨碍到臣照顾陛下。臣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

谢安双在心底嘟囔一句,又说:“孤又不是没人伺候。有福源就够了,他可比你熟练多了,孤近日不需要你。”

听出他话里不容拒绝的意味,邢温书轻叹口气,还是应下来:“那好吧,陛下好好休息,若是有事需要臣,可以随时让福公公来找臣。”

“行了。”谢安双不耐烦地摆摆手,“孤就没见过你这样殷勤的。”

邢温书笑着回答:“那臣很荣幸能成为陛下心中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