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他收回放在邢温书身上的视线,继续在房中闲逛。

好不容易捱到头发干透,他才终于被允许上床去睡觉。

“臣的房中没有安神香,不过臣会一直待在房中守着陛下的,陛下大可安心入睡。”

邢温书点燃内室的一盏烛灯,悠悠暖黄很快就在卧室中浅浅晕开。

无聊地走了一晚上,本来就还在生病的谢安双早就困得不行了,没仔细听他说了什么,打着哈欠爬上床,被子一裹就直接开始睡觉。

邢温书无奈地笑笑,将烛灯放在桌前,又到外室去拿了些尚未处理完的文书回来,坐在桌边小心地翻阅。

谢安双背对着邢温书的方向,听着身后偶尔传来的纸张摩擦声,不知不觉间便陷入睡眠当中。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邢温书在他真的安心了不少,这次即便没有安神香,谢安双也没做此前总是反复出现的噩梦,一觉睡得安稳。

中途他无意识地翻身面向邢温书方向,迷糊中睁了下眼睛,就朦朦胧胧看见邢温书似乎仍然坐在桌前提笔写着什么。

说起来,他睡了邢温书的榻,邢温书睡哪儿?

谢安双脑海中跳出一个疑问,但半梦半醒状态下他的脑子并不运作,跳出疑问后没多会儿又昏沉地闭上眼。

而在这时,他隐约感觉到桌子那边传来细微声响,平缓的脚步声逐渐走进,紧接着就是一个很轻很轻带着笑意的嗓音。

“还生病呢,怎么又不好好盖被子。”

柔和的话语落下,很快谢安双又感觉到一阵微凉,随后便是被褥的温暖和裹挟而来的浅浅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