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右手撑着脑袋,还有些晕晕沉沉的,抬头时眸底满是迷茫,像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地上来了。
……看来是睡得太不安分摔下来的。
邢温书单手抵唇,忍住笑出声的冲动,把他扶回床上去坐着,说:“怪臣没留意陛下睡得太靠外了。不过也正好,御医那边把药送过来了,陛下先把药喝了吧。”
烧迷糊的谢安双懵懵懂懂,只是本能地信任邢温书,乖乖坐回床边,等着他把药端过来。
于是等邢温书再转身回来时,就见到他在床沿坐得十分端正,微微低着头,任由发丝散落在两侧,看起来软乎乎的。
可爱得实在有点犯规。
邢温书最无法抵抗的就是谢安双露出这样的神情,当即又是心软一片,将药递到他面前,轻声道:“记得小心些。”
谢安双点点头,端起药小口小口地喝下去。
浓烈的苦味自舌尖蔓延开,他喝得很慢,但全程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似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对此邢温书稍显诧异:“陛下不觉得苦么?”
他光是闻着汤药的味道都能闻出来绝对很苦,换作是他肯定做不到面不改色地慢慢喝完。
谢安双听到他的问题,摇了摇头:“我才不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