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福源眉眼间流露出些怜惜。

邢温书看得出他是真心实意替谢安双心疼,忽地问:“福公公,我可否问下,你跟随陛下多久了?”

“约摸……八年了吧。”福源回忆了一下,“老奴大抵是在陛下十岁时,被元贵娘娘调来的。”

十岁的时候……邢温书记得他第一次见到谢安双时,谢安双也是九岁十岁的样子。

邢温书想了想,又问:“那福公公可愿意同我说说关于陛下以前的生活?我想多了解些关于陛下的事情。”

福源摇摇头,眸间带上歉意:“抱歉,并非老奴不愿与邢丞相说,只是在陛下登基之前,老奴说是奉命照顾陛下,实际上一整日下来也很少能见到陛下几面。陛下常年待在元贵娘娘宫中,很少会回自己的房间。”

邢温书目露遗憾,并未为难福源:“好吧。那福公公可知今日陛下缘何会自己淋雨?可是陛下遇到什么事情了?”

这一次福源看起来有些为难,似是思虑片刻后才犹豫地说:“陛下是否遇到事情老奴也不清楚,不过在邢丞相唤老奴来替陛下换衣裳之前……陛下曾被元贵娘娘召去宁寿宫。”

说到这里,福源往四周看一眼,确认没有旁人后压低声音补充一句:“据老奴这几年来的观察……陛下与元贵娘娘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太和睦。”

“老奴知道私下说这些是重罪,但老奴第一次见到陛下愿意让旁人照顾。这两年陛下看似逍遥快活,其实私下里吃的苦不比任何人少。如果可以……老奴也想恳请丞相大人不要太介怀陛下的一些行径,老奴相信陛下本心不是坏的。”

说话的同时,福源后退小步,看起来像是要跪下来表达自己的请求。

邢温书连忙扶住了他,开口道:“福公公不必行此大礼。我也相信陛下本心不坏,即便没有福公公这些话,我也会好好照顾陛下的,还请福公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