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五岁那年遇到了邢温书,或许他早就已经沦为了元贵的傀儡,没有自己的思想与情绪,只是一个工具。
他垂下眼睫,给自己倒了杯茶。
叶子和看出他情绪的变化,不再停留于这个话题,正想转向别的事情时,便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福源便从门外进来。
福源向谢安双行礼致意后说:“启禀陛下,宁寿宫大宫女说太后娘娘想见您。”
谢安双眸色一沉,回答:“孤知道了,去备轿吧。”
“是。”福源应声退下。
待到关门声响起后,谢安双将手中的茶杯放至桌面上,沉着脸说:“该来的还是来了。我等会儿去宁寿宫,子和哥你也先回去吧。”
叶子和看起来有些担忧,但须臾后还是叹口气,叮嘱道:“你切记小心应付,也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谢安双点点头,目送叶子和离开长安殿后没过多会儿,福源又来通报轿子备好了。
他深吸一口气,走上轿子往宁寿宫去。
连绵春雨淅淅沥沥落在轿顶,整个皇宫都被笼罩在雨雾之中。
谢安双掀开轿帘看着窗外的春雨,隐约也能感觉到微凉的雨水随风吹进来。
他记得上一次去宁寿宫应当也是半年前了,是因为元贵想让他升龚世郎为工部尚书,而他只升了工部侍郎,被元贵叫到宁寿宫受罚。
这次估计也会找个什么由头罚他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