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世郎看着他,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丞相大人倒是坦然自若。”

邢温书莞尔回应:“身为臣子,能为陛下分忧便是臣等之荣幸。龚侍郎于午憩时间不辞辛劳前来请见陛下,想必也是这般想的吧。”

龚世郎并不上他的套,慢悠悠地说:“丞相大人到底是初回朝堂,也不知平日究竟是为陛下分忧,还是为陛下增忧呢。”

邢温书也温和地继续回应:“陛下年纪尚小,行为处事难免不成熟,若是为陛下着想,身为臣子自然也不能一味纵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明波暗涌,各自端着副和善的模样针锋相对。

谢安双也不打断,在一旁悠哉悠哉地旁观,越看越觉得果然还是邢温书的温润气质更干净更顺眼。

最后也是邢温书考虑到谢安双身体,最先打住话题,引回来御书房的正事。

龚世郎看着还想再说什么,谢安双才在这时开口:“行了,烦得孤头疼,有什么想聊的你们自己私下再聊,孤可没时间陪你们在这儿耗。”

说完他先一步走进了御书房内,留下邢温书与龚世郎两人站在外边。

邢温书向龚世郎简单致意,跟随在谢安双之后,始终维持着淡然从容的姿态,仿佛真的只把方才与龚世郎的对峙当作普通交谈。

龚世郎看着他素白的身影迈入御书房内,双眼微眯,眸间似有思绪。

而另一头,谢安双走进御书房后便径直走到了软塌上,舒舒服服地坐下。

果然还是歇着更舒坦。

跟着走进来的邢温书见状,上前替他倒上一杯御书房内提前备好的茶水,开口道:“陛下先喝些茶吧,若是还有何需要的可同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