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温书依旧只是谦虚一笑,回答:“不过是此前有过从军经历,积累而来罢了。战场上瞬息万变,须得时刻保持警惕与反应能力才能占据致胜关键。”

听着他寥寥两句的描述,谢安双不由得回想起他第一次接触行军作战之事时的情景。

那还是在三四年前,邢温书随兄离京的第二日夜间,谢安双偷偷溜出元贵关押他的屋子去找茹怀师父,顺便问了她关于行军的事情。

茹怀曾是江湖中人,此前也女扮男装参过军,就和他粗略讲了不少行军之际发生过的事情。

那时的谢安双还是个沉默寡言的小少年,也曾懵懵懂懂地向往过沙场,想着日后他的太子皇兄登基,或许他就能恢复自由身,到时候去参军打仗,保家卫国。

谁曾想就是在那个夜晚后不久,他的太子皇兄于东宫中暴毙身亡,皇宫与朝堂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曾经的小少年,也不得不亲手将心底那颗萌芽的沙场种子掐灭。

谢安双搅拌了一下碗中的药膳,掩盖住情绪的波动,慢吞吞将剩下的药粥喝完。

邢温书能感知到他情绪的变化,但不清楚变化的原因,稍稍思考过后将话题转回正题:“陛下打算如何处置那名蒙面人?”

谢安双想了想,漫不经心地摆摆手:“蒙面贼人之事可是邢爱卿你自己揽下的,如何处置的事情当然是你自己想,孤可不负责帮你善后。”

邢温书等的就是他这样一句话,莞尔道:“陛下放心,臣一定会妥善处置之事,给陛下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