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邢爱卿都把话说到这了。”谢安双将手边的茶杯往前推出小段距离,“那孤便勉为其难答应你罢。”
邢温书也将另一个茶杯挪到附近,与谢安双的茶杯相碰撞,发出一道轻而脆的声响。
“臣的荣幸。”
……
当夜亥时,京城已陷入一片寂静当中,唯有御林军不时巡逻经过的脚步声,伴着京城百姓安然入眠。
而在皇宫一角,栖梧殿内,鼓瑟笙箫的歌舞享乐才堪堪结束。
谢安双独自从栖梧殿中离开,身侧只有提灯的福源。
“陛下真的不需要老奴命人备轿吗?”福源担忧地出声询问,“夜深露重,陛下还应注意身体才是。”
谢安双懒洋洋地打个哈欠,不甚在意地说:“没事不要总和邢温书学这些唠唠叨叨的坏习惯,孤的身体孤自己有数。”
福源没有邢温书那么从容的心态,只好选择噤声不再多言。
寂静的宫道内,只余下谢安双与福源的脚步声,还有偶尔沙沙的常绿树树叶的声响。
皎洁月光落在谢安双的红衣上,于黑夜之中张扬醒目。
谢安双走得不紧不慢,像是在顺便欣赏月色美景,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
然而就在这时,几乎同时响起的三道破空之声骤然打破夜色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