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在谢安双的黑眸中跳跃,他将被点燃的纸张随手扔到地上,漠然道:“还有没有别事要禀报的?没了孤可就要回栖梧殿了。”

他话里话外都是对那三张纸的满不在乎,仿佛心心念念的就只有后宫中的享乐。

火苗跳跃的刺啦声响回荡在御书房中,书桌前其余的官员们一时都不敢作声。

他们看着邢温书和秦礼达两日辛劳的成果就这样被火焰吞噬,不由得抬眸往他们两人的方向也看去一眼。

而这时的邢温书安静地看着书桌前燃烧的纸张,眸底乌黑深邃,叫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秦礼达的情绪就好分辨很多了,一副愣住的模样,良久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陛下!这些、这些可是……”

“嗯?秦爱卿还有何话要说?”

谢安双靠着椅背,姿态随意,完全没将自己方才的行为当回事。

然而在众人察觉不到之处,他稍稍攥起了指尖。

“陛下……”

秦礼达开口,正想继续往下说,一旁的邢温书因为他的声音回过神来,温和地打断了他的话:“秦大人且宽心,陛下喜欢烧便让陛下烧。至于这些记录的线索……”

邢温书顿了下,从袖中拿出好几张纸来,笑着说:“臣今日来之前临时誊抄了三四份,若是陛下还想烧随意便是,小心莫要走水就好。”

原本悠闲自在的谢安双微顿,抬眸就对上了邢温书诚挚无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