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支着下巴,慢悠悠地开口:“那厉大人又觉得这蒙面贼人的目的为何呢?”
“这……”厉商疏一时答不上来,但仍然是一副十分正直的模样,“老臣暂且不清楚蒙面贼人的目的,但也正因如此,才更应派专人进行彻查。”
谢安双继续慢悠悠地问:“那依厉大人之意,又有何人能对此进行彻查?”
这一次厉商疏尚未回答,始终没有进行任何发言的邢温书忽然笔直跪下,拱手朗声道:“臣愿彻查此事。”
谢安双往他的方向看去,就见他眸色坚定,似乎早就打定主意要主动接下此事。
在场的文武官员中唯有他一人没有穿着官服,一袭素色白衣,宛若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中通外直。
原本尚在争论的官员们纷纷停下,也往他的方向看去,隐约还有几人露出似是松口气的神情。
蒙面贼人之事出现已有些时日,而身为皇帝的谢安双对此又毫不在意,不少官员们看着是忧国忧民地争执,其实都不想接下这个吃力不讨好的烫手山芋。
谢安双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圈官员们的神情,很快便重新将视线放在邢温书身上,勾唇道:“邢爱卿倒是积极。”
邢温书拱手道:“臣既奉陛下旨意担任丞相一职,理应为陛下分忧。”
“好一个为孤分忧。”谢安双轻哼一声,从桌上端来一杯茶水轻抿一口,“邢爱卿都这么说了,那孤若是再不依未免有些不识好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