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做别的,那我是什么都做不出来。但你若是要我做干粮,我可以给你做出花来。”
谢安双了然地点点头,专注而小口地吃下手中的东西。
他坐在了房顶较阴暗的一处,身边只有零星月光溅到他的衣角与脸颊一侧的面具上,安安静静的模样看起来乖巧不少。
邢温书看着他的侧颜,笑意变得更柔和,半晌后又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埙。
舒缓空灵的曲调倾泻而出,如烟似雾,似是给这皎洁月色罩上一层朦胧薄纱,在寂静的夜晚中回旋飘荡。
颤音绵长,愁绪缱绻。
在这般和缓的曲调中,谢安双不知不觉地打了个哈欠,困意逐渐翻涌。
耳畔柔和的曲调逐渐飘远,似是要将他带去一个遥远而安静的地方。
在那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刀光剑影,只有宁静的祥和。
……
一曲奏毕,当邢温书再抬眸时,谢安双已经侧躺在砖瓦上陷入睡眠当中。
邢温书浅浅一笑,在他身侧放下一个装有安神香的香囊,随后才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轻轻盖在了谢安双身上。
方才他给谢安双吃的干粮当中,其实也加入了一些安神的花草。
谢安双近日来都劳碌不得安眠,也是时候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邢温书将斗篷严严实实给谢安双盖好,确保他不会着凉,这才放心地继续守在他身边。
他看着谢安双乖巧的睡颜,乌黑的双眸中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