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陷入思索中,忽然发觉身侧有人靠近,下意识摸向藏在腰间的暗器,摆出进攻姿态。

“别紧张,我不是要偷袭你。”邢温书举起双手表示无害,又指了下他的右手,“我只是想看一下你的手。”

谢安双没有放松警惕,用余光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就见他方才抹过千笑毒的指尖已经泛青,即便是夜色都难以遮掩。

他勉强放下手中的暗器,原本缓和些许的神色重新变得凌厉:“与你无关。既然你想说的已经说完了,那我便告辞了。”

说完,他彻底不再逗留,运起轻功从叶隙枝干中穿行离开。

邢温书渐渐收敛面上的笑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寅初时分,皇宫内。

谢安双到栖梧殿中换下了夜行衣,折腾半晌后总算带着疲倦回到了长安殿。

“陛下,这是您吩咐的热水。”

福源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放到谢安双面前。

闭目养神的谢安双缓缓睁眼,冷淡地应了个鼻音便让福源先下去。

偌大的长安殿很快就余下谢安双一人,悠悠飘荡着安神香的气味。

他抬起右手看了眼几乎已经在泛紫的指尖,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面无表情地划破指尖,让早已被染黑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入温水当中。

他打小就被元贵太后灌过许多的毒药,千笑毒更是反复无数次被灌下毒药和解药,早就对这些毒产生了抗毒性。

同样的,他也对很多可以解毒的药产生了耐药性。

中毒对于他来说早已是稀疏平常的小事,只要把中毒部分的血放出来,或是捱过被削减毒性后的毒发难受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