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这才满意,拿起温酒喝了几口,继续画他的小王八。
小王八画完,谢安双又去看了眼另外两本被他挑出来的奏折,内容基本上差不多。
他逐个画上小王八,然后就开始给其他罗里吧嗦规劝他的折子潦草披上一个“已阅”的回复。
只是这些折子数量实在多,加上酒意上头,谢安双没批多久就打了三四个哈欠,整个人昏昏欲睡。
最后他实在是撑不住了,手里的朱砂笔哐当一下掉落在桌面上。
站在稍前方位置的邢温书闻声回头,就见谢安双趴在书案上又睡着了。
看得出来是真的累到了。
邢温书小心翼翼地走近,想将另一侧的酒杯收起来,以免谢安双无意中碰倒。
在拿起酒杯的同时,他不经意间瞥到之前被谢安双画了小王八的奏折,留意到那三封奏折上的小王八似乎都将先帝时那位光禄大夫的名字圈了出来。
而小王八的脑袋都指向了正东方向——那是那位光禄大夫昨日遇到袭击的方位。
邢温书看向谢安双安静的睡颜,眸间多出些思绪。
方才小陛下真的只是想“画个王八还给他”这么简单么?
邢温书尚在思索,又见谢安双有些不安分地缩了缩,似是觉得有些冷。
他往旁边扫视一圈,没找到什么能盖的,凌晨那张小毛毯也已经被收起来了。
当时似乎是被收到侧室里了?
邢温书拿上酒杯放回侧室中,顺便找了一圈,果然在侧室的一个小柜子里找到那张毛毯。他带上毛毯回到御书房内,谢安双似乎已经睡熟了,呼吸声变得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