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温书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肆意妄为正说明陛下心思单纯。我相信陛下只是缺乏一些正确的引导,这种时候就更需要我们做臣子的尽心辅佐指正。”

他与邢旭易差不多高,说话时直视着邢旭易的眼睛,态度坚定。

最终还是邢旭易先败下阵来,无奈地叹口气说:“也罢,我素来不愿过多干涉你的想法,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我就不再多说了。只是若你哪日对这个决定后悔了,我依旧会站在你这边。”

得到兄长的肯定,邢温书神色更为柔和,应声道:“那小弟就先行谢过兄长了。”

邢旭易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说:“你向来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只希望你不要嫌兄长今日这番话啰嗦才是。”

邢温书笑着摇头回答:“我与兄长两年未见,恨不得能与兄长促夜长谈,又怎会嫌兄长啰嗦?”

提起这个,邢旭易又叹了口气道:“是啊,一转眼我们都有两年没见过了。好不容易你回京,明日起又要住进那个牢笼一般的皇宫去。”

邢温书莞尔,偏转话题:“趁着今夜还有时间可以说说话,兄长可愿同我说说关于陛下的事情?我提前多了解些,也免得到时候无意触怒陛下。”

邢旭易最担心这样的事情,沉吟片刻后与他一道走进房间内,将自己所了解的内容仔仔细细都说予他听。

邢温书听得也认真,等一切都交代完时,已临近子时。

邢旭易考虑到邢温书日后指不定都没几日安稳觉能睡,心疼地让他今日早些休息。

邢温书宽慰他几句后便送他离开自己的院子,目送他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回去的路上他往方才谢安双站过的树干看去一眼,眸中多出些浅淡的笑意。

“明日见,我的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