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垂眸微敛情绪,唇角笑意不变:“看来丞相大人诚意还不错。那孤便允你今日回府同你那木头兄长过个元宵,明日起就到宫中来兼任孤的侍卫。”

“谢陛下。”邢温书拱手行礼,言行叫人挑不出分毫错处。

谢安双将杯中余酒饮尽,懒洋洋地摆摆手:“行了,都下去吧。孤乏了,还有何事等下次再说。”

邢温书和其余大臣们也只得依言告退离开。

官员们离开后,谢安双又将屋内其余人统统屏退,只留下身旁女子。

待到最后一位宫女走出御书房关好房门,原本还靠在谢安双身侧的那名女子二话不说站起身,拉开与谢安双的距离。

谢安双故作伤心:“人刚走就嫌弃我,茹怀师父好无情哦。”

被他唤作“茹怀师父”的女子更加无情地送他一个白眼:“要不是为了维持你那劳什子的昏君形象,你以为我乐意陪你瞎折腾?”

茹怀是谢安双在十岁左右时无意中救下的一名江湖人士,当时他还是一名没有自由的小皇子,偷偷给茹怀送过伤药,帮助她恢复。

后来茹怀就教他武功作为报答,他不想平白占人便宜,干脆拜她为师。

如今茹怀年至三十,看起来却仍是桃李年华,平时以卖艺不卖身的花魁身份隐匿于京城最著名的烟花之地。在谢安双登基为帝之后,茹怀是陪他逢场作戏最多的,也时常会给他提供一些京城市井内的消息。

他今日把茹怀喊来,也是为了讨论方才邢温书提及的蒙面贼人之事。

茹怀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嫌弃完谢安双后又转回正题:“方才你说不知道蒙面贼人的事情,应当是你装出来的吧?你今日找我来是想问这个?”

谢安双点点头:“师父知道什么别的消息么?”

茹怀沉吟片刻,将自己这几日了解到的梳理一遍后才给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