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女抬手去摸郁垒捧着的红色鲤鱼,若有所思道:“虽然不知道她怎会惹上事,但与她置换的那妖想必是在魂飞魄散前对她下的咒。”
郁垒如遭雷劈道:“什么!神荼要替它魂飞魄散!那妖为何如此歹毒!竟连让她凝成魂魄的机会都没有!”
本就生离许久,再见时又成了死别。
风黎在郁垒怀中渐渐凉掉体温的时候,郁垒还期待的想过风黎也许能凝成魂魄,那样的话,起码还有个念想。
而如今这莫名的插曲连郁垒仅有的念想都打破了,他方才那股子怨愤又涌上了心头,眉宇间的戾气也去而复发了。
青衫女见他面色不对,连忙伸手去按住郁垒的肩膀。
她沉声道:“生死、是非、善恶,自有定数,你若心里横生怨怼,必将先反噬自身,及时止损,莫要因此堕落。”
“可我心有不甘!做不到及时止损!”郁垒突然抬头,眼眶微红,眼里却似深渊不见底,他低怒道:“你说生死、是非、善恶皆有定数,若真是如此,那妖就该自己魂飞魄散,凭什么要神荼替它承受!”
青衫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皱眉看着他。
“什么狗屁定数!”郁垒盯着青衫女的眼睛逼问道:“要是这天地间有定数可言,那你且先说说为何众神要以死救世?生死有命的话还怕什么灭世浩劫?”
许是郁垒的怒火过旺,竟然烧起了青衫女的情绪。
她罕见的带有些愠色道:“你不肯出山,整日守在这枕山一隅,你可知如今外面的天地是何模样?”
郁垒刚要开口,青衫女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抢先一步又道:“众神以死带走了灾害,却带不走着世间无数怨念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