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有什么用?”风黎冷哼道:“与其空想一场,倒不如放空脑袋,什么也别想了。”
郁垒道:“你不和她说你怎么就断定自己全是空想呢?”
风黎侧过头,盯着郁垒的眼睛道:“做不到的,实现不了的,便都归为空想。”
郁垒被她这阴冷的眼神看的怔了下,随即又道:“反正想都想了!那就不顾一切的去试试又怎么了?你怎么就觉得她肯定不愿意呢?”
风黎看着眼前的弟弟说着如此天真的话,忍不住冷笑出来。
郁垒皱眉道:“你…笑什么?”
“笑什么?”风黎脸上笑意敛去,继而蒙上一层阴鸷的寒意。
她讥讽道:“你妄想神明为你我而活,妄想她永远陪在你我身边,你自己听听你刚刚说的,不可笑吗?”
郁垒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以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审视着风黎。
风黎不以为意的收回视线,继续望着前方。
又安静了好一会儿,风黎才恢复之前的波澜不惊,堪堪道:“你将她视为母亲,可在她眼里,万物苍生都是她的孩子,这就是所谓的神明,冰冷无情却又怜悯众生。”
她垂下眼漠然片刻,又声音极轻的呢喃道:“我是想独有神明,可神明是苍生万物的,永远不会是我一个人的。”
郁垒在一刻仿佛与风黎达到了某种双胞胎的共鸣,因为随着风黎这句近忽闻不可闻的呢喃,他的心脏也跟着绞痛了起来。
那天过后,郁垒便没再去山顶找过她了。
一方面是气风黎的态度,另一方面是气自己对现状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