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芜眉眼如故,始终善良,只不过把他忘了。
唐阈明白,那时候方芜比他还小,尚可为不记事的年纪。
人在成长的过程中会淡忘很多事情,不重要的琐事或刻意回避的恐惧,只不过是雨夜的偶遇,忘了也正常。
唐阈理解,只是有些失落而已。
但唐阈不知道的是,当初唐父将方芜扔进溪流却控制水里群虫将方芜安全托至下游,更不知道方芜后来被一位身披黑袍的人捡走。
至于方芜为什么不记得,无关旁人,完全是她自己尽力去忘的。
那个雨夜对她那刚开始的人生来说,绝对是噩梦一场。
她刚被黑袍人送还给她哥的那两天,整日想被那种濒死的恐惧萦绕。
后来甚至发起烧来,昏睡几天后,她觉得自己像是大梦初醒。
之后她便恍惚很久,她记得她生病前将经历都告诉她哥了,但方珞却说是她做噩梦了。
再后来,她便真当那是场离奇的噩梦,既然是梦,又是不开心的梦,那还是忘了最好。
随着年龄的成长,小时候的记忆逐渐模糊。
她不太喜欢那段记忆,以至于后来遇见风黎问自己那个穿黑袍的人时,她都模糊的记不太清了。
唐阈去了上京林家,起初并未想赶尽杀绝,毕竟拿钱办事,不办事就退钱呗。
唐门是刀尖舔血的杀手组织,但却不是无恶不作的强盗。
唐阈开门见山,总之就是定金退给你们,再多赔偿个几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