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阈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一想自己每次开口都是错上加错,干脆闭上了嘴任方芜摆布。
雨彻底停了,除了房檐偶尔滴答下来些水珠,周遭再无其他声响。
在这样静谧的夜里发呆,唐阈竟然有种莫名的心安。
他从有记忆起就生活在唐门无尽的痛苦中,从来没有真正放松下来像现在这样听听雨声。
至此,唐阈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真的从唐门逃了出来,他自由了。
就在他心里百感交集的时候,他的肚子却十分不应景的‘咕噜’了两声。
此时的方芜正百无聊赖的伸手去接房檐滴下来的水珠。
听见唐阈这动静,她手上动作一顿,茫然的回头打量着唐阈道:“你饿了?”
“没有。”唐阈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可他的肚子却十分不给面子的在他说话同时又叫了一声。
唐阈:……
方芜:……
两人对视片刻,方芜倏然叹了口气,低着头在自己随身的小布包里翻找了起来。
方芜本就不是个刀子嘴,刚刚那样说唐阈全然是被他气着了。
毕竟自己好心救他,对方不领情还反咬一口,换谁能不生气?
但小孩子本就不记仇,何况方芜天生是个心软的。
她知道唐阈不是有意的,也就当刚刚的事情过去了,不再较真了。
也不知道方芜的包里都装了什么,翻找了好半天她才终于掏出来个东西——巴掌大的黄油纸包裹。
她将这东西拿手里不舍的深深看了两眼,随即一咬牙就递给了旁边的唐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