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风黎还靠在桃树下看方芜和那几只妖说说笑笑的弄吃的,下一秒就被措不及防的心悸疼的忍不住抽搐起来。
每次被法器反噬,她都觉得有一千一万根针在同时扎她的心脏。
在这种疼痛下,她总会被震出些内伤,吐的血不是很多,但总有咽不回去的时候。
风黎咬着牙保持镇定,然后微不可查的溜走,钻进茂密些的林子,不知道第几次的偷偷吐血。
她弯腰幅度很大,生怕鲜血溅到衣服上,那样的话她又得找借口搪塞方芜了,那丫头心思细,实在是不好糊弄。
她抹了下嘴角的血痕,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往旁边走了两步,离那滩血迹远点坐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坚持多久,但要她屈服这法器,逼她去做不想做的事,她宁可死也不要。
她就是骨子里的不喜欢被束缚,不愿意任人摆布。
想掌控我?做梦!
忽然,她听到了脚步声,猛的站了起来要逃开。
其实她知道,来的无非是温焯或方珞,这几天她再刻意隐瞒,也是瞒不过他俩的。
但知道和亲眼见到还是有区别的,上次被温焯发现她咳血时,对方那难以言说的表情,风黎可不想在方珞脸上再看见。
那脚步本就很轻,听见风黎跑了之后便停了下来,原地伫立了一会儿识趣的没有追过去。
风黎赶在了方芜找她之前回来了,然后装作自己没有离开过的样子,在同样的地方坐了回去。
她看着冰泉旁有说有笑的几个,忽然有些心酸,心想着要是一直这样多好。
她放弃审判,没有被反噬,就和这群人留在枕山,玩闹嬉笑,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