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自问自答似的摇了摇头道:“这恐怕没有个确切的节点。”
方芜突然抬头去盯着风黎道:“不过相处越久我越发现你变了,不再是审判至上了。”
“你试图了解我们的过去,对人对事都会有更多的思考和顾虑,不再肆意妄为,也不再冲动行事。”
说罢,她又补了句道:“我甚至觉得,若不是因为法器认主后无法解绑,你也许都不想继续审判了。”
“你现在好像不是很在乎能不能飞升了。”
风黎听完这些好一会儿没接话。
方芜侧头看了看她,想问她怎么了,但又不知道该问什么,最终什么也没问,继续与她并肩走着。
冰泉里的鱼都算是成了精的,两人只得去找普通的湖泊溪流。
风黎故意带路去远一点的河边,只想多在外面吹吹风。
抓鱼这种小事风黎手到擒来,她随手抄起了根木棍就要往水里跳。
不过她首跳没成功,因为她被方芜强制拽了回来,并勒令挽起裤脚裙边,脱了鞋子才能下去。
其实就算风黎全身湿透了,散点灵力抖一抖就能瞬间干净去湿,但她还是任由方芜边念叨她边听话的照做。
她喜欢被人关心被人管,那是她千百年里没体验过的温暖。
不知是夜里鱼少还是风黎故意磨蹭,也就才抓四五条鱼竟然抓了半柱香。
方芜倒也不急,就那么在岸上等她,扔上来鱼她就去接着,不催促也不打搅。
回去的路上,风黎还是没忍住聊起了唐阈,这个心结伴随她多日,今晚彻底成了死结,解不开了。
她刚刚还在想,为什么自己会因为这个而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