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些狼狈的笑了下,随即阿四回方芜道:“没事儿,我们先去找绳子把他们绑起来再处理。”
方芜仍有些担忧道:“真没事儿吗?”
另一名杀手说道:“只要还活着,就是没事。”
听到这话,方芜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她同理心比较强,此时只觉得有些心疼,‘只要还活着就是没事’这话听起来太悲伤了。
那两名杀手见方芜没了下文,互相对视一眼,便转身去搞绳子了。
方芜愣神儿愣的心不在焉,全然没注意俩人已经走了,甚至没察觉唐阈走了过来。
“怎么了阿芜?”
唐阈此人说话总带着不屑一顾的意味儿,唯独对方芜不是,像是收敛了尖牙和利爪的恶犬,温柔又小心翼翼。
方芜还没从伤感的情绪中剥离出来,抬头看唐阈的时候一双浑圆的凤眼蒙上了一层雾气。
她这眼神儿看的唐阈心尖儿一抽,他最见不得方芜伤心。
“很难吧?”方芜没来由的问了他这么一句。
唐阈有些不解道:“什么?”
方芜明明在为那两名杀手心疼,可唐阈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的悲伤好像被无限放大了。
十四岁就成为了绝杀,用自己心血饲养蛊王,是历来门主中年纪最小的继任者,那得是经历了什么才能有的成就?
方芜从没去过问他的曾经,相识后更不再去信所谓的传言。
但此刻,她看着唐阈只觉得好难过。
亲手杀父得是什么样的绝望?
十四岁撑起整个唐门得多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