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这么奢侈,大概除了方芜大家都心里明镜似的。
表面上是店家说什么最近住店的人少,空房间多,所以上房和标间都一个价格,住的人多还能给总价打折。
但哪有人会做赔本的买卖?
用脚后跟儿想也知道是唐阈背后搞的鬼,指不定得给了店家几倍的房费才配合演了这么一出漏洞百出的戏码。
关于唐阈到底有多有钱,通俗点说,就算他每天什么都不干,就坐在唐家门口烧金子,烧到死也烧不完,反倒能融出几座金山来。
不过,他这一路走来别的不说,花钱如撒水的习惯倒是改的很彻底,几乎是完全顺着方芜的习惯来了。
而方芜呢,她当然知道唐家很有钱,不过她虽然自幼穷苦,倒没有占人便宜恶习。
贪财爱财抠抠嗖嗖是她,不愿意花别人钱更是她。
之前唐阈求和的时候给了方芜一大袋金子,方芜那时候想着死里逃生几回,这钱算是拿命换的就收下了。
可后来他们再遇见,唐阈救她护她多次,她反倒有些愧疚了起来。
现在几人同行,她不要唐阈的钱,也不拦着他们花钱,只是偶尔会因为对方三人花钱大手大脚忍不住教育几句。
这些众人都看在眼里,所以没有人去戳破唐阈背后收买店家这事儿,权当是逗孩子了。
次日大家睡了个自然醒,方芜起的算早的,她自觉去借店家的厨房,想给大家煮个早餐面,一来是省钱,二来是能让饭和药结合着吃。
换做以前她总想让大家再次调整休养几天的,但知道了审判对风黎的重要性,她难得不拖沓进程,准备吃过早饭便上路。
可在临走之际,风黎却破天荒的开口道:“我觉得吧,咱们应该在这休整两天再出发。”
温焯正憋着呼吸,准备以最快的速度解决眼前这碗草药汤面,听到这话一下松了气,刚夹到嘴的面味儿瞬间直冲天灵盖儿。
“咳咳咳…咳咳……”温焯呛的快要背过去了,强忍着难受想说些什么,结果一张嘴就是:“呕…咳咳咳……”
风黎:?
看样子温焯得再缓一会儿了,方芜回过神儿来,咂摸着风黎说的话,颇有些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在这休整两天?我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