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珞不顾众人的愕然，只看着那灵脸色微变，便更是笃定道：“你与他父亲相爱了，还决定一起殉情，可死后你找不到他，便以为他被韩府招魂回府了，所以每天来这里等他对不对？”

见那灵完全呆住了，方珞又道：“你只能深夜出现片刻，所以你并不知道他其实没有死。”

说到这，那灵才堪堪回过些神儿来，继而侧头看了眼韩季，有些失落的喃喃道：“…现在知道了。”

此时，温焯有些恍然的嘀咕道：“怪不得……”

方芜耳朵尖儿，听见了他这句呢喃，边凑过去侧问道：“什么怪不得？”

温焯皱着眉道：“在我们初来韩府时，他的出现时间已经骤缩，甚至开始消散了，若他是刚死没几年绝不至于如此。”

他说着低头看了看被自己堵着嘴，擒着手腕的韩季，才抬头又道：“现在看来，他已经死了近二十年，也在这韩府门口等了近二十年。”

风黎愕然道：“他的执念竟如此之深？”

身为灵体维持二十年还未消散，这得是多死心眼儿才能坚持下来？

方芜也恍然道：“所以他要找的是二十年前的韩府少爷？也就是说年轻时的韩老爷？”

众人渐渐反应过来事实，方珞那边则是接着对灵道：“在你说要找韩少爷时，我便猜测你与他关系匪浅，而后你又说与他同死于四月七，我便猜测你与他相约殉情自杀……”

风黎听着方珞娓娓道来的分析，除了讶异灵与韩老爷的事儿，还讶异方珞从头到尾的清晰冷静。

尽管获取的信息极其匮乏，他好像也能拼凑出合理的思路，并且最接近正确答案。

只听方珞还在道：“你们的感情不被世俗所接受，所以你什么都不肯说，连名字都避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