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笔长有七寸多,在她各个手指来回旋转,却丝毫不显繁重,反而轻松灵活。
突然,她转笔的动作戛然而止,想通了什么似的拍了一下在旁边打盹儿的温焯,豁然道:“我明白了!”
温焯被她这措不及防的一拍,瞬间睡意全无,许是睡够了,他倒也没气,只半睁着眼倦声道:“你明白什么了?”
“你看,”风黎举着飞升笔在温焯眼前晃道:“无论我怎么摆弄,笔尖儿最后都朝向东北方位,并且我能感应到它在指引我。”
温焯打了个哈欠道:“所以呢?”
风黎道:“那人说过,法器认主后我能有所感应,所以现在它指东北方位就是在引路啊!”
温焯敷衍的哦了一声,风黎昨天大概跟他讲了下她具体是怎么被那人‘坑’的。
他虽然十分无语,但一是因为契约的原故,二是因为他俩暂时达成了和平,所以他不得不认命的去陪这个傻子一起去‘撞南墙’。
不过他转念一想,那个始作俑者就算藏得再深,也总得有露面的一天,他就跟风黎折腾一趟也没什么,正好看看那人到底想干嘛。
温焯这么想着,顺势懒散的起了身,他先是活动了下脖子,又伸了个懒腰,而后便对还待在原地的风黎招呼道:“还愣着干嘛?走不走?”
风黎当即起身,笑着应道:“走!”
临近黄昏,上京街头车水马龙,周遭传着阵阵喧闹声,放眼望去,熙熙攘攘的人群行色匆匆,络绎不绝。
这里与枕山的热闹不同,没有光怪陆离的奇景异兽,空气中弥漫着人间烟火气。
此时,风黎与温焯正站在街边,看着这繁华的上京街景大眼瞪小眼。
缄默许久,风黎才用胳膊肘撞了下旁边的温焯,小声问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