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哼道：“你这算什么回答？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风黎缄默片刻，才堪堪回道：“世间万物存在一个不变的定论，就是弱肉强食，就像方才的磷虾，我随手就可以要它的命，就像是没契约的你，也能轻而易举杀了我。”

“所以啊，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为所欲为，无拘无束。”

青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就这样突然凝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口问道：“成仙成神就自由了吗？”

风黎道：“不知道，但会比现在强大，比现在的选择更多，最起码不会因为打不过你，被这个什么金线约束。”

青年忽而笑了，他道：“世间欲望千千万，你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我修炼了近千年，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我就是不愿意向别人屈服，也不想唯唯诺诺的隐忍。”

风黎说着又道：“我想要自由，想要变得更强，有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骨血里就带着倔强和固执……”

她说到这顿了顿，转了个话头道：“不说了，怪矫情的，总之我就是不喜欢无能为力的感觉，我就是想变得强大又自由。”

风黎话音刚落，青年忽而问道：“那你觉得活着和自由哪个重要？”

风黎道：“当然是自由！”

青年表情微变，静等着风黎的解释。

风黎理所当然的道：“失去自由的那一刻，活着的意义也就没有了，那不就等同死亡了吗？”

青年忽然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又似乎将这番话仔仔细细听进心里了，而后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风黎许久没有听见回应，侧头看了一眼发愣的青年。

此时的他正低头沉思，微风佛过脸颊一缕发丝，风黎忽然觉得他只要不说话，到也不怎么讨人厌，而且他…还真是个眉目清朗的好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