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开音乐软件,随意点了一首歌听。
窗外雪花还在往下飘,小点儿又变成了小片片,贴在车窗上,忽又被一阵风刮走。
京市的雪今年来得比往年还早,鹅毛一样,又大又密。
看她一直看窗外,司机问她:“你是留学回来吗?”
“没有。”她笑了一下,“之前生病,在外面治疗。”
“生病啊!”司机看着她道:“看你年纪还挺小的,是生什么病啊?”
“心脏。”关素舒指了一下心口。
她一向是不避讳这些的,也不忌讳告诉别人自己生病。
这个病从出生就跟着她,就像她身体的一个部分一样,可现在它已经被治疗好了,她不用再怕走在路上突然心率失速,不用再怕心脏给她的日常生活捣乱了。
司机道:“心脏病,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啊?”
“先天的。”她说。
司机把车速慢了慢,道:“那我这车开慢点。”
“不用,您正常开就好,我已经治好了。”
“心脏病还能治好啊?”
“哈哈,当然,这又不是什么绝症。”
走过了生死,她也能哈哈一笑,把过往的经历轻描淡写带过去了。
车抵达了会市,在关宅外,关素舒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