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一次开胸手术,经历了一次生死的缘故,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心态也平和了很多了。
以前总是很浮躁,做一件事恨不得马上就能看到结果,喜欢热闹、盛大,现在能耐着性子沉下心来做一件事了,比如在家里花几天的时间埋头剪片子,在华人街跟着老师傅做陶器。
以前走路做事总是跳脱,做什么都得有另一个人陪,现在她也能自己一个人在陌生的街头漫步了,戴着耳机,举着一个镜头,拍拍陌生人和风景,走路不用太快,偶尔抬头看看天空,为一棵树的林荫也能观察很久。
她觉得最有意义的是在地铁上给路人拍照,突然发现不用强凹姿势,不用化精致的妆,不用每个人都又瘦又苗条,不用白到反光,千奇百怪的人也有着千姿百态的美。
这种美不是通俗审美观所判定的,更是基于人本身的一种生命力所散发出来的美。
她闲来无事,把自己拍的照片做成相册集,看见有个摄影比赛,便将相册集寄过去参赛了,参加的非常随意。
两个月的时间在她仿佛gap year的生活里终于快转到终点了。
十月底关素舒在薛秋宁陪同下去医院做了一次复检,医生很惊讶地说她是他见过恢复得最好并且后遗症很少的案例,这离不开从生病以来家里一直给她最好的医疗环境和最好的照顾。
唯一麻烦就是,她得终身吃抗排异的药,不过这对于她而言已经不算是很大的麻烦了,毕竟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她一直是在吃各种药里度过的,要是什么时候不用吃药了,或许她会更不习惯。
十一月初,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已经席卷到了北方,会市下了今年第一场雪,她穿上薛秋宁给她强塞的厚实羽绒服,裹得像一个球一样,乘上了回国的飞机。
没有告知任何人,她突然回国,想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第61章 (一更) 走过了生死,她也……
凌晨六点京市国际机场。
外面是白茫茫的, 雪覆盖着偌大的机场,地面上肉眼看去是浮着一层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