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周衍也将袖子挽了起来,“您去洗手吧,这儿我来。”
见他俩都这样说了,薛秋宁让开了位置,“好,那你试试吧。”
她冲干净手,站在门口看他俩。
徐周衍的动作比她还熟稔,给关素舒揉按着头皮,轻轻抓着,询问她:“怎么样?”
关素舒哼哼着说:“可以。”
徐周衍给她揉搓了一遍,温柔道:“闭眼睛。”
她闭上眼睛,徐周衍先用喷头冲干净一只手上泡沫,然后用手掌托着她后脑勺,捂住耳朵,像对待婴儿那样将淋浴头从前往后冲。
薛秋宁是想指导他的,观察了一会发现他水平比她要好,也无话可说了。
“小舒,妈妈给你去拿早餐了啊。”
“嗯,谢谢妈妈。”她应道。
薛秋宁走了,这儿只剩下她和徐周衍了,徐周衍给她冲干净头皮,又挤了一次洗发露再洗一遍。
为方便他动作,她把头又往后仰了仰,唇上忽然一温热,她睁眼,看见他在吻她,一个轻轻的、不含情|欲的、一触即逝的吻。
她要排水肿,每天都不能喝太多水,唇是苍白且干燥的,他的温热像玫瑰碰在沙漠上。
关素舒捂住了嘴巴,说:“我好丑,你还亲我。”
“不丑,很漂亮。”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温润得像水一般的月色。
关素舒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脸,又想笑,又想哭。
怎么做完手术,她的情绪变得这么敏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