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
“应该的。”
护工又问:“您要坐吗?我给您拿椅子来。”
“谢谢,不用,我要走了。”有第三个人在,两人也不好再腻歪,关素舒看向徐周衍说:“那我去组里啦。”
“到了打电话给我。”
“嗯呐。”
护工拎了早餐来,在桌上布置着,见女孩走了,他道:“徐先生,是您女朋友吧,这么一大早就来看你了。”
“嗯。”他笑着。
“真是郎才女貌,登对儿。”护工夸道。
徐周衍依然是笑,他缓缓坐起身。
“徐先生,我扶您。”护工赶紧道。
“不。”他抬起手,撑着床,忍着痛地缓慢走下了床。
子弹射穿了肺,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肩背胸口的每一处肌肉,胸腔里仍旧有沉积的血腥味,他缓缓喘息着,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了窗。
躺久了,身体都像块沉木了。
可疼痛没有让他佝腰,他脊背依然挺拔。
在看见那个跑出住院大楼的女孩身影时,他不由自主一笑。
清晨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夏意正浓,连风都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