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素舒朝张霆摇了下头,又对徐周衍道:“我去做体检,晚上再来看你。”
“好。”他应下。
关素舒随薛秋宁走了出去。
“这小伙子长得倒是帅帅气气,人也可以。”薛秋宁突然这样说了一句。
关素舒笑了一下,没说话。
“你爸爸公司有点事,他先走了,我请了一周的假回来,这一周我照顾你。”薛秋宁道。
关素舒哪敢麻烦她,直说:“不用了。”
“嗯?”薛秋宁回头看她。
关素舒道:“我不住院,你帮我把出院手续办了吧。”
薛秋宁说:“你不想在医院,回去休养也行。不过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美国那边技术更先进,你下个月跟我过去再做个检查。”
关素舒和她走进电梯里,没吭声。
薛秋宁穿着一条深杏色的无袖长裙,黑发飘逸,人却是淡的,语气也淡,站在这窄小的电梯里,也像随时都要抽离出去了似的。
曾经,薛秋宁在她身上是寄予过期望的,给她取名为月,是希望她能成长为一个清恬的淑女,然而关素舒自由生长,成了家里那只聒噪的蝉。
儿女都不像她。
都还年轻,追求一切热闹盛大。
不知道她是不是对他们失望,当年离开的时候才那么洒脱。
薛秋宁回过身来,瞧着她,又说:“你爸爸是不是不怎么管你,你又瘦了。”
“没有,我体质吃不胖。”她说。
薛秋宁道:“你身体不好,饮食上面也要自己多上心,家里阿姨淮扬菜做得好,你要多吃些。”
家里,这两字让关素舒耳朵微动,她盯着跳动的电梯数字,假若随意地问:“你今天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