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学生啊。”姑姑八卦之心偃息了些,但她还是不心甘:“长得多俊的姑娘啊,这小也没小多少,你主动点,多好啊!”
“姑姑,我家的情况你知道的,我也没打算结婚。”他高挽着袖子,纤长的手指将苹果洗得干净。
他这话不是第一回 说了,姑姑沉默了会,因着是兄嫂的忌日,想到这块不免叹气:“这怎么行呢,那徐家岂不是百年后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了?”
照家族的说法,他们徐家是一脉单传,他若是不延绵子嗣,那他们徐家这一支就断了。可百年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好?
“姑妈,徐夏光随你姓,那也是我们家的子孙,现在是新时代了,不讲那些死板封建礼法,祭祖也好祭父母也好都是为了寄托哀思,等百年后,后人都不认识我徐周衍,又哪还用得着来给我上坟呢?”
他又笑,“况且人死了就死了,难不成生些儿女,百年后还能活过来吗?”
姑姑伸手在他胳膊上抽了一巴掌,“你看你说的都是什么鬼话!”
在长辈面前,徐周衍才显出些他这个年纪的混不吝来。
徐周衍说:“那大不了以后去领养一个。”
姑姑气闷,又甩了他两下,恨铁不成钢地念叨他:“你有房有车,脾气也好,人也帅帅气气,要说起来还没有公婆要照顾,怎么就觉得自己条件不行了?你这条件,放外面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是吗?”徐周衍用擦手巾揩了揩手,说:“两个人要是因为条件合适而在一起,那有了更合适的,岂不是就要拆伙了。”
姑姑满不赞成,“日久生情,处着处着,总会有感情的呀。”
“那你怎么看待一见钟情?”
姑姑很赶些时髦,道:“网上都说,一见钟情其实就是见色起意。”
“我不这么认为,钟字的引申义是聚集、寄托,第一次见面就将感情付诸于一人身上,怎么还会有感情对其他人日久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