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有些突如其来的小感性,有一套她自己对事规则。
关程煜嘲笑过她,说她真的很幼稚。
但她坚称自己这是对生活的态度,不接受任何嘲讽。
徐周衍走马上任,也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相机库堪比一个小型的历史博物馆,黑黝黝的镜头朝外,像千百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很是震撼。
关素舒喜欢摄影,喜欢抓拍,喜欢从镜头里去观察世界。
她当初报考编导专业时,关靖一边说着不知道她又是几天的热度,一边又给她买了很多专业书籍和设备收在一块。
“这些都是我爸收藏的。”关素舒和徐周衍说。
徐周衍点头,“关先生是摄影协会的副主席。”
他的接话让关素舒有点儿意外,她以为他是个锯嘴的闷葫芦来着,没想到他会搭腔。
她看向他,“你还挺了解我爸。”
“应该的。”他嘴角微微弯了一下,很浅淡温和的礼貌性笑容,说不出来的距离感。
关素舒看他一眼,敏锐觉得这人其实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好打交道。
老式写生机带的镁粉闪光灯吸引了徐周衍的注意,看到写生机上带着淡淡划痕的机身,他俯身认真去看。
“哎!”关素舒叫住了他,道:“那个不要碰。”
徐周衍回过神,直起身带着歉意道:“抱歉。”
发现自己刚刚语气太生硬了,关素舒说:“不是我不让你碰,是它不让你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