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声音沉稳对管家道:“我马上回来。”
关素舒小憩了一会,一直到私人医生上门来为她做体检才艰难爬起来,去做身体检测。
“只是由于过度紧张导致心脏供血负担加重产生的心绞痛,药物能暂时缓和疼痛,最好的还是要进行手术干预。”顾医生说。
“哦。”她恹恹地回应,关素舒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医院,但她很清楚不能拿身体开玩笑,身体一旦不适,就会主动联系医生,至于手术……以后再说吧。
从小到大没有人和她说学习有多重要,上进有多重要,所有家人都是告诉她,身体才是第一位,她就在这样的观念灌输下,既厌恶又珍惜地和自己羸弱的身体共处了二十一年。
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关素舒从检查床上坐起来,侧耳去听,“我爸回来了?”
“应该是。”顾医生往窗外看了一眼。
她白嫩的脚趾勾住长耳朵的长绒拖鞋,顾医生伸手想来扶她,关素舒侧肩躲了过去,她干脆的声音道:“谢谢,我还不至于站不稳。”
她跃下床,蹬着布偶拖鞋轻快地跑出了房间。
她身后,穿着白袍的青年男子嘴角扬了扬。
站在三楼走廊上,关素舒一眼看到了爸爸坐在沙发上宽厚的背影,管家正俯身将一叠资料交给他,客厅气氛凝重,关素舒趴在大理石雕筑的栏杆上朝着楼下喊:“爸爸!”
楼下三人都抬头向上看来。
关素舒这才注意到爸爸身边还站了一个男人,他一身得体的西装,身形颀长,利落挺拔。
她仔细去看,又奇异地从他俊气的眉眼里认出几分似曾相识。
和那人对视上目光,关素舒更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