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院子外已经挤了不少人,赵母这个好面子的妇人,此时却顾不得丢脸。叉腰站在院子里大吼:“说好了的嫁妆三两银子,昨天只拿一两,被子也少。你们家骗婚。”
赵平安昨日已经和钱月英圆了房,新婚夫妻本就甜蜜,下意识的就想偏向妻子。
再说了无论聘礼和嫁妆多寡,都已经是夫妻,两家是最亲近的亲戚。在此吵吵闹闹,除了让人看笑话之外,没有丝毫好处。
“我嫁一个女儿花了二两银子,嫁妆还不够吗?”钱母也不是个善茬,当初被女儿劝昏了头,这才找人上门说亲,赵平安这个女婿确实不错。可婚事定下后,筹备嫁妆时,钱母突然就舍不得了,娶媳妇都花不了这么多银子,更何况还是嫁女儿。
“你家赵平安占了我女儿便宜,我没有狮子大开口,已经是厚道了。”
赵母一听这话不对,昨晚上儿媳还在说,等到开了春之后把银子挪出来就还给赵家。可钱母话里话外只说嫁妆二两。
定亲的时候拿了一两,昨天又有一两,那岂不是往后都不给了?
这怎么能行呢?
她早已经把四两银子看做自己的囊中之物,所以看着钱月英这个有些跛的儿媳也满心欢喜,结果却被摆了一道。
儿媳没有那么多的嫁妆,还是个跛子。村里那么多的姑娘,勤快听话的多了去,随便哪个不比钱月英好?
“不行,咱们得掰扯一下。”赵母看到人越来越多,本来都打了退堂鼓,想着退一步算了,明年拿到银子也是一样的。听到钱母这话,哪里还忍得住,不止没有退,反而凑得更近。
钱母也觉得丢人,倒贴银子把女儿嫁出去,到底好说不好听,不耐烦道:“姑娘已经是你们家的人,要银子没有。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直接就将门给关上了。
随即又把门打开,将屋中的钱月英推了出来。
钱月英腿伤还未痊愈,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还是赵平安眼疾手快将人扶住。
“小心。”
看到儿子这般在意儿媳,赵母气得险些一口气上不来:“这么多人在呢,给我撒开!”